Hesper

写作是一种欲望,就算没人看也想写下去。

【3】啊、钱!

WARNING:OOC,“杀手”群像AU,全文cp见序言,禁一切。


一切内容皆为虚构,无映射/影射,请勿上升真人。


*提及:飞俊?宋合?大三角!(喜剧请允许三角恋)又一轮,武梓。






SUMMARY:不管从任何意义上来说,Piu Qiu Pia Qia都和钱脱不了干系。










01


宋木子今天收到债了吗?


关于这个问题,合文俊的答案是没有,宋木子的答案是有。李飞怎么看?李飞坐着看。


“你认真说说你是去收债还是做慈善去了?”合文俊有些头大,毫不客气地指着宋木子道,“你他妈觉得自己特伟大是吧?你手里拿那棍子给谁看的?你当吓唬三岁小孩儿?——宋木子,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当慈善家的天赋,啊?你要是觉得这钱在你手里它保不住你就全给我,我照样让它发光发热!”


宋木子不悦反驳,手中的棍子跟流星锤一样在他手上挥舞着,颇有黑帮老大打手的气质:“合文俊你长着一张嘴天天搁那儿叭叭叭叭叭你叭叭啥呢?我收债我自个儿心里没数儿吗?你又不知道这里边儿人情世故叮铃哐啷一顿事儿,那欠钱的那个不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大后天直接跑路?我宋木子算是有良心的,人儿支招都多阴啊——绑人家老婆孩子的,把人家左膀右臂砍了的,我呢?我好说歹说为的是啥你不明白啊?”


“明白什么我明白?现在多缺钱你自己不清楚啊?”合文俊眉头一皱,气上头了,手掌顿时一拍木制桌子,响起通天的一声,差点儿没把破桌子拍散架了。


合文俊自己倒是手麻了,稍微有些表情变了形,刚想龇牙咧嘴一会儿,又想起来正在和宋木子吵架,于是强忍住手疼,轻咳两声,张了张嘴巴还想再骂两句,脑海里的思绪却是断了。


“……”宋木子看了一眼合文俊张口无言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绷不住笑了一下,又赶紧抿住嘴巴,心头的气却是消了大半。


李飞瞥了一眼两个人,清了清嗓子:“呃——那啥、既然今天没收完债,那这两天就先不收了。我呢接到一个通知,要咱们待会儿去宴会场所检查一下通讯设备啥的。最近不是还要搞什么巡演吗?虽然我也觉得老板娘她有点儿事儿,但是吧咱还是要干。依我看、咱们就……”


“对,巡演!”合文俊消到一半的气此刻又再次提上来,转过头劈头盖脸地就是对宋木子喊道,“你知不知道最近挣的钱全都是咱们社团筹备巡演用的?你觉得自己高尚了、放缓收债,你指望人家会感谢你?门儿都没有!谁会记得你啊?”合文俊越说越激动,直接跟宋木子开喷,“你说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巡演耗钱又不是我花的,开销全都是武六七他们操办,你要是觉得巡演这个提议不好、耗时耗力耗钱,你去跟老板娘讲啊,跟我在这儿一个劲儿说说说你说什么说!”宋木子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再说了,搞个喜剧巡演你自己台上打快板儿不也高兴得很吗?是谁说如果以后不在这儿干了就要去演喜剧的?”


李飞看着快贴到一块儿的俩人儿,顿时再次无语,站起来,把他俩一手一个扯开。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只是结束了还互相瞪着,好像在玩干瞪眼。


“……合着你俩是不是就等着我劝呢?”李飞抬手指了指他自己,“我昨天晚上刚从奉天飞回来,你俩就给我整这出儿?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俩是非要让我拉个架啥的吗?下次再吵我就站在你俩边儿上等你俩打起来,看你俩谁把谁打死。”


“倒也不至于。”宋木子打了个哈欠,“你这段时间不在这儿,吵个架都没人听,怪没意思的。”


李飞怀疑人生:“你俩吵架是给我看呢?”


“也不全是。想吵是真吵,想打一架也是真的。”合文俊确信地点点头,也有些疲惫地晃着自己刚才拍到桌子的手,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微微阖眼,“现在真的……这命啊,没钱真活不起。”


他垂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整个人罕见地带上了小说男主那种忧郁的气质,倒是给李飞看得头皮阵阵发麻。欲言又止地看着合文俊,最终还是落座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你啥时候也说这么有哲理的话了?”


“这叫哲理吗?这叫人生真谛!我合文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悟出来的!”


“……”宋木子沉默片刻,转头,认真地看着合文俊,“这回我就必须开麦了——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哥哥资历真比你深得多了,那社会上人情世故咱哪个不是门儿清啊!”


“宋木子,我不想听你解释,这不是你放弃那三万块钱的理由。”


“咋地你想再吵一架是吧?”


李飞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干起来的两人,咽了咽口水,心有点累。靠在一旁,顺手捞了个苹果吃,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心不在焉地往俩人那边儿瞟。


——都他妈、有病!










02


张祐维掂了掂手中一沓红色钞票,颇为不解地看着眼前的闫佩伦。


闫佩伦此刻一副不管不顾甩手掌柜的样子,好像身旁一兜子红钞票都不是他的一样。这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把张祐维逗得轻笑了出来,忍不住出言调侃道:“难得啊,你个大忙人整天日理万机,居然还会抽个空来给我送钱啊?简直令我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闫佩伦瞬间愣住,张祐维看见这副表情于是继续调侃,“怎么,教父先生这是担心我资金不够?”


“倒也不是……”闫佩伦摸了摸鼻头,显然是没有习惯张祐维用这种戏谑的口吻称呼他为“教父先生”,但强撑着故作正经地理了理西装的领子,“就是吧、你知道钱这个东西、它其实——”闫佩伦眨了眨眼睛,卡了两秒钟,然后继续道,“很重要的,就你看啊这个东西他重要到什么地步呢?就是没有钱人就会……”


张祐维笑了笑,拉过闫佩伦的手,把手中这一沓红色钞票一齐堆到他手上,看着他的眼睛露出安心的笑容:“伦儿啊,你就放心吧。这钱你可得收好,别让宋木子看到……”


“宋木子?这不用担心,我前阵子刚给他拨了三万。”闫佩伦把钱拿在手里,听到张祐维说这个话,突然顿了一下,“等等,他咋了?不会又没把债要回来吧?”


张祐维深深地点点头,看着闫佩伦捧着红钞票的手不断颤抖,赶紧接过那些钱,放到闫佩伦旁边的手提包里,然后退了两步,规规矩矩站好。——他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


果不其然,两秒钟之后,闫佩伦一副抓狂模样。张祐维有理由相信,如果宋木子在他面前,估计已经被撕成碎片了。“……宋木子这他妈是收债吗?这他妈是拿我的钱做慈善!”闫佩伦咬牙的声音咯咯作响,眉毛都拧到了一起,二话不说就要冲出门去找宋木子理论。


然而一拉开门,楼上合文俊的声音直接破开楼层之间的隔阂,冲进两人的耳朵。“你认真说说你是去收债还是做慈善去了?你他妈觉得自己特伟大是吧?你手里拿那棍子给谁看的?你当吓唬三岁小孩儿?——宋木子,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当慈善家的天赋,啊?”


穿透力极强。


“……”


闫佩伦回头跟张祐维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于是闫佩伦干笑着把门拉上,轻咳了两声避免尴尬,笑道:“那啥,我突然觉得,文俊在那儿也挺好的。”——但愿没有更尴尬。


张祐维把闫佩伦放在旁边的包递给他,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钱你收好吧,你那群手下也挺难的。你也不能这么糟蹋你们家族的钱吧。”


“……我这不是担心你不够嘛。”闫佩伦摸了摸鼻头,也有些不大好意思,“你们搞金融的都有风险,赔点儿钱进去都是正常事儿……我担心你本金都赔没了,到时候想翻身就更难了。”


“心意我领了。”张祐维把包推给闫佩伦,“我比你年龄大,混社会也久,再说了——你那家族都是黑的,收入也不稳定,万一哪天被人一锅端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我能来你这儿哭吗?”


闫佩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皆是一愣。随即各做各的事情,张祐维松开了手,闫佩伦也略有些踉跄地接住了包。


“诶你这人儿咋突然就松手了呢?——我不哭,祐维你放心,我没事儿哭啥啊,真的,就算家族倒闭我也不至于痛哭流涕。”闫佩伦跟张祐维解释说道,“真的祐维,我看起来像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闻言,张祐维倒是回头看了一眼闫佩伦。他相信这人不是什么善茬,也不像他看到的这样像个铁憨憨,实际上,闫佩伦作为半个黑手党性质家族的教父,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


张祐维从来不会去戳穿闫佩伦,他知道这个家伙平日里见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比自己赚的钱都要多,也像水中浮萍无依无靠,所以偶尔需要一些安稳可靠、抛却烦恼、收获无忧的单纯平静的地方。张祐维没觉得自己可以胜任,但他已经成为了这个角色。


这样一来,浮萍其实也不需要根基,如果流水可以一直陪伴在它左右的话。










03


武六七最近忙得很,在老板娘的提议之下需要筹备一个巡演来给各位整天压力山大的各路好汉们放松放松。但他自己解压的方式其实是做一些小道具。


咚咚——有敲门声。地下仓库的杂物隔间内,武六七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请进!”他说。


门被扭开,进来的是一身黑衣,看起来有些清瘦的艺术家王梓。武六七朝他笑了笑:“你来了啊,还敲什么门。”然后自顾自地继续低头收拾地上的杂物。


当然,武六七眼中的王梓本身就如同黑夜里的一颗流星一样穿梭于灰色地界,永远孑然一身但是很容易自娱自乐产生满足之意。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像一个凶狠阴戾的家伙,但接触下来就知道他其实是个没什么心眼的纯粹打手。


“武老师最近还在忙吗?”果然,王梓笑了笑,那种笑容就像是抹去了身上的尘霾。他的眼睛容易弯成月牙的形状,看上去就很开心,也容易感染别人。


武六七有些遗憾摇摇头:“不忙。就是最近道具没办法提供了。”说完就拿起旁边的一个工具箱,不紧不慢地打开,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帮我把这个改良过的枪给靖她们,最近三板斧那边儿的调查推进,她们这两天总得装些防身的东西。”


“行。”


王梓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武六七递来的枪支,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便有些兴致缺缺地放在口袋里:“你这里面装的是迷针还是喷雾啊?不是真枪?”


闻言,武六七无语地从一众工具里抬起头,仰着脸看向王梓:“市区公然持枪?胆子挺大啊。咱们搞后勤的就不要添乱了。”


“这两天组里穷疯了。”王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倚靠在旁边的杂物柜上,挥了挥手将眼前的灰尘扫去,闷闷道,“宋木子前两天又去收债了。”


“不是吧?合文俊还让他一个人收债呢?”武六七顿了顿,“他是没有记忆吗?宋木子收债能跟人最后称兄道弟对瓶吹酒把欠条划了这事儿这难道没发生过吗?”


“发生过啊。最后不是李飞带人抄家伙把那钱要回来的吗。”王梓笑道,“别说,有时候觉得有个警察也挺安全的。”


“也没安全到哪儿去,他就是个小片警。”武六七继续埋头收拾东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王梓聊道,“从特警干到刑警、从刑警干到辅警,别人是步步高升,他是步步往后倒着走。再说,一个辅警帮小黑帮要债,听起来不可笑吗?”


“你看咱们组像是有正常人的样子吗?”王梓耸耸肩膀,不介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跟武六七聊天,“收不到钱的收债人、拿着棍子要债的小片警,还有搞公关的骗子大师,他们仨倒是很配。”


“……你这么一说还挺契合。”


春天的地下仓库还有些阴冷,两个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武六七看着这人只是跺了跺脚,换了个肩膀靠在墙上,便觉得有些奇怪:“你待会儿不去找靖她们汇报工作吗?她俩最近挺忙吧,明面儿的活全是她俩操心着。”


“呃、倒也不完全是。”王梓摸了摸鼻子,手指停顿了片刻,好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从口袋里翻出一个红鼻子道具,递在武六七眼前。


“这什么?红鼻子?”


“纪念品。”王梓把它抛给武六七,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捧在手里还不忘吹一吹上面的灰尘。王梓抬起指尖轻轻扫了扫额头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把它别到头巾里。“纪念一下这么多年你重返舞台。”


“重返啥,又没人看。”武六七把红鼻子收到口袋里,用满不在乎地口吻说道,“每个人都是图个乐,放松放松……事情都不重要,没有什么重不重返的。”


“那要是给你个机会,你是待在这里继续暗无天日做一辈子道具机关,还是登上你的舞台去给别人送温暖,成为和蔼可亲的演员?”


王梓几乎是没有停顿就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问得武六七有些发懵。“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条件反射有些警惕。


“只是突然想起来的。”王梓故作轻松地呼了呼气,“人都要幻想未发生的故事,要不然留着思想干什么用?”


“这样啊……”武六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笑了一下,“有区别吗?”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都是在做喜欢的事情的时候顺便正点儿钱,满足温饱就可以了——有区别吗?”


好吧,也许没区别。王梓耸耸肩膀表示明白武六七的意思。的确没区别,Piu Qiu Pia Qia一群费钱的家伙都在努力挣钱,都像是在混乱的地方求生一样。


好好一个团队,怎么尽跟钱过不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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